万俟凉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得到的消息竟然会是有琴珈天的失踪,也就是说她当时不好的预感是因为他,这叫她如何是好。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影夜急匆匆地赶回来,像是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他一样,看他大惊失色的表情,万俟凉预料到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但是没想到他给她带来的消息竟然是这样震撼,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万俟凉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样子。
“审讯结束之后,教主想要去衙门一探究竟,这件事夫人也知道,教主让属下在衙门外面等,可是属下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都没有见到教主出来,便偷偷潜进去寻找,衙门里一切正常可就是没有教主的影子,所以属下才急忙回来向夫人禀报。”影夜也觉得奇怪,他跟在教主身边这么久,知道教主绝对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就算他临时想到了其它的去处,也会给自己留下信号,不会就这样什么都不交代地消失,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在草丛里发现了教主的衣物碎片,上面沾染了些许的血迹,颜色偏深,影夜怀疑教主是不是中了毒从而被别人带走的,于是急忙地回来。
万俟凉对有琴珈天的了解绝对不会比影夜少,就像影夜所想的一样,有琴珈天做事不会那样没有分寸,而且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也从来没有无故地消失过,这一切都证明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无论万俟凉想不想承认最坏的情况,都会有那种情况的发生。
“这是属下在衙门找到的衣服碎片,是教主所穿的衣服。”影夜拿出那块碎布,万俟凉接过去好好看了一会儿,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显得很沮丧,的确是有琴珈天的衣服,可是上面的血迹究竟是他的还是其他人的,万俟凉就无法判断,只是看血迹的颜色,这血迹的主人一定是身中剧毒,这种毒类似于曼陀罗,不过比曼陀罗的药性更为强烈,除了麻痹人的神经以外,通过阻断人体组织的某些联系,而造成心脏骤停骤起的情况,若是心肺功能一直都不好的人,很容易在一瞬间丧命,而且检查尸体是检查不出这种毒素的存在的。
这样的毒药本来不常见,可是在株州却遍地都是,地上小小的一棵草都可能是致命的关键,所以说利用这种毒药来杀人并不难,难就难在知道的人并不是那么多,而且虽然毒草遍地都是,可是要变成毒药还需要耗费不少的功夫,普通人更是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的步骤,就连万俟凉也不甚了解。
“你加派人手去找他的下落,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而且要叫信得过的人去办。”有琴珈天失踪,顶着冥魇教教主的名号,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他,挑准时机下手是有些人的天赋,可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话,也是某些人不可或缺的蠢笨特质。
万俟凉现在还不能确定有琴珈天的失踪究竟和什么人有关,不过肯定和衙门脱不了干系,若是他从衙门出来之后失踪,应该先去和影夜汇合,或者沿途留下信号才对,既然影夜什么都没有收到,那么就是说问题还是出在衙门,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该让他一个人去,两个人就算无济于事,至少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只不过现在不是什么自责的时候,万俟凉吩咐好了所有的事,还是决定要去衙门走一趟,那里是不是掩藏了什么秘密,要去探探才知道。
万俟凉一直等到了晚上,白天在衙门外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这个时候夜深人静,就算是衙门里的人也都该休息的都休息了。她记得影夜说那块碎布是在进门之后右手边的草丛中发现的,万俟凉走到那片草丛前,里面的确夹杂了几棵那种毒草,而且看样子都是新长出来的,也许之前的那部分已经被人利用掉了。
想必在这里已经再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万俟凉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这里的各个房间,按照之前的调查,衙门里住着的都是一些衙差,曲阳是住在城主府的,只是为了那件案子他才特意过来,现在应该就在衙门最中间的那个房间。
巡逻的衙差都是一些空有蛮力的壮汉,自然是发现不了万俟凉的所在,万俟凉跑到中间房间的屋顶,轻轻地掀起一片瓦片,房间里的情形足够让她瞠目结舌。
两个男人在**翻云覆雨不说,为什么旁边一定要绑着个女人成为最忠实的观众?这样的趣味万俟凉实在是理解不了,难怪这中间的房间与其它的房间距离那么远,就算是这个女人在房间里叫破喉咙可能都没有人能够听得见,更何况她已经被塞住了嘴巴。
很难想象在堂上还算是义正词严的曲阳私底下竟然会是这样**的人,男男在一起本就是一种禁忌,他倒是不介意,还找来一位异性观众来观看这一场表演,主要的问题还有万俟凉并没有从被曲阳压在身下的男人的脸上看到什么愉悦的表情,相反地,那种痛苦已经让他面目变得狰狞,声音可能在她来到之前已经是这般嘶哑,可是看曲阳的样子还是很乐此不疲。
万俟凉不知道该怎么来合理地形容眼前的场面,不过她这一次前来并不是为了看这种不堪入目的游戏,她想要知道的是有琴珈天的失踪和曲阳有没有什么关系,她需要现身来破坏曲阳的性致。
“别动,我可不敢保证你要是动一下的话,我的刀会不会划伤你的什么重要部位?”万俟凉的突然出现除了吓坏被他挟持的曲阳,另外两个人也是瞪大了眼睛,好像不敢置信的样子,被**的男人瑟缩在被子里,一点都没有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曲阳不免尴尬,自然也有害怕的成分在里面,他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匕首,身体动都不能动,姿势维持得很是别扭。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可以放了你,否则的话,你这辈子也别再想玩男人了。”万俟凉稍微用了点力,曲阳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她本没有以为曲阳会怂成这个样子,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太高估他了,若是有琴珈天被他所擒的话,肯定是有琴珈天太过大意。
“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曲阳迅速冷静了下来,看样子对方并不想要他的命,这样至少可以让他放心许多。
“你最近有没有抓过什么人?”万俟凉不确定有琴珈天的失踪和他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的话,他可能连有琴珈天是谁都不知道。
“你是秋泽的同伙?我已经把他放了,你为什么还要再来找我?”曲阳下意识地就想到秋泽,需要他出面的事情其实不多,而关于秋泽的那件事的确是引起了轰动,如果说他的同伙只知道他抓了他,而不知道他已经放了他,来找他算账也是很有可能的。
万俟凉对于这样的答案自然是不满意的,“除了秋泽,你们还抓了什么人?”
不是秋泽?曲阳除了这个人之外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人,除了任家两兄弟被杀的事情以外,这段时间的株州一直都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连他的工作量也减轻了不少,怎么还会自找麻烦地抓什么无辜的人?
“没有了,再没有什么人了。”曲阳摇了摇头,他的记忆里再没有关于这个事情的印象。
“那么城主呢?城主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你竟然敢在背后议论城主?你不怕城主知道之后杀了你吗?”每个人听到城主的反应都不甚一样,但是其中肯定掺杂了恐惧的成分,万俟凉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城主究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不过看起来效果还真是不错。
“如果你不说,就没有人会知道,可是我却不知道你会不会说出去,你说我应不应该留下你这条命呢?”曲阳这样的草包怎么会能够留在城主的身边,就算是杀了他,万俟凉感觉到的也是脏了自己的手。
“我不会说的,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曲阳的表现和男人几乎不沾边,哭丧着脸好像万俟凉真得把他怎么样了一样。
“你到底是谁?你真得是城主的二把手,还是说你不过是个冒牌货?”万俟凉冷冷地问道,结果意外地看到曲阳的脸色一变,难道真得被她猜对了不成?
“你…我…我的确不是城主的二把手,曲阳大人病重,我和他长得相像,便由我替代曲阳大人出面料理事务,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杀了我。”
真正的曲阳病重找来了这么个冒牌货,万俟凉心里说不出来这其中有什么不对,难怪这个‘曲阳’看起来一点威严也没有,说话做事一点都没有上位者的样子,而且还在房间里做出这种事,可是这样一个人难道就因为长相就可以代替真正的曲阳了吗?还是说曲阳不只是病重那么简单?没想到她今天没有问出有琴珈天的下落,倒是牵扯出来了另外一件事,她还需要回去从长计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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