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俊眉无匹的脸蛋,简直就是出自十四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雕塑大师手下的艺术品,看的菲佣张大嘴巴,呆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喂?Hello?”容玉锦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才让花痴中的小菲佣神游归来,毕恭毕敬的堪比对待这个家男主人一样媚声道:“抱歉这位先生,您太迷人了,所以……呃,我有点失礼,要医药箱是吗?您请稍等,我马上给您拿来。”
这大概是菲佣的中文说的最为流利的一次了,容玉锦点点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放着今天最新的报纸,他无聊的拿起翻看着,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还摆放着一杯浓香醇厚的咖啡。
这些东西的存在,好像是在等待着某个人的到来和使用,亦或者是为了某个人的习惯而特别做的准备。
容玉锦一点都不客气的一边翻看报纸一边自己将咖啡喝了个干净,灿烂的朝阳从天边升起,透过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投射进来,正好洒在他的身上,照的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让他感到十分舒适和惬意。
这也许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生活吧,平淡而幸福,每天醒来,一份报纸,一杯咖啡,还有一个,总比自己起的要晚的小懒蛋在卧室里赖床。
医药箱拿来了,拒绝了菲佣过分热情想要帮忙的好意,容玉锦提着医药箱蹑手蹑脚进了房间,找出膏药,便坐在床边,伏低身子认真的为徐熠星脸上和身上的伤处涂抹起来。
有份很重要的客户资料放在了家里的电脑上,夜嘉荣一大早便开车回了别墅准备拷贝下来,今天要用得到。
他本来大可以直接打电话让徐熠星帮忙的,毕竟徐熠星是公司的总经理,一些公司机密她完全有权参与,而且肯定不会外泄出去。
可他就是不想。
就是要大费周章的开车从离公司只有五分钟车程的林梦茹的公寓开车过来,亲自拷贝资料,再亲眼看一看,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过的怎么样……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心爱的人已经回国,他完全可以冷血无情的与徐熠星断绝一切关系和往来,然后过自己
几年前就想过的,能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的日子。
可也许是一种日积月累的习惯,习惯每天醒来看到那个人,每天睡之前也看到那个人,一些本来不怎么注意的东西,在失去之后陡然变得无比鲜明,让他连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似乎只有看到了那个人,他**不安总是悬空的心才能落回肚里,才能继续安心的工作,继续安心的生活。
“先生?先生早安。”
见他突然打开大门踏进来,正在打扫的菲佣吓了一跳,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向他问好,语气间满是小小的慌乱。
“嗯。”
夜嘉荣随意的四下环顾了一周,熟悉的摆设和气息让他有种久违的踏实感,只是,当视线扫到客厅里的沙发和茶几上时,他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他知道徐熠星从不爱喝咖啡,也绝没有看报纸的习惯。
那么那些杂乱无章摊放在茶几面上的报纸,和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是怎么回事?
菲佣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忙带着歉意的解释道:“抱歉先生,刚才我只顾着打扫,还没来得及收拾整理,我这就去重新倒一杯咖啡来。”
“不用。”
夜嘉荣一挥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状似毫不在意的问道:“家里是来什么客人了吗?”
“哦,是的,是一位很迷人的先生,”一提到这位客人,小菲佣明显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他早上有出来过一次,向我要医药箱,还看了一会儿报纸,并喝了太太让我记得给您每天都准备好的咖啡,抱歉,我真的没想到您今天会回来的,先生。”
“没事,那位客人在哪?”
“在左手边的客房。”
夜嘉荣点点头,转身便朝客房走去。
他不过才走了一个晚上,家里竟然就有了陌生男人登堂入室?看来,他是从未看透过那个小女人啊,还以为她清纯又单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
还没有正式离婚,就变得这么饥渴了吗?
怀着几乎要让人发狂的愤怒一脚踹开房门,夜嘉荣铁青着脸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大床
上“卿卿我我”的两人,顿时有种捉奸在床的错觉。
“你们,在干什么?”
他强忍着怒火,还算礼貌的问道,但锋寒如刀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容玉锦一回头,见是他,冷哼一声,不甚在意道:“小点声,熠星还在睡呢。”
熠星?叫的可真够亲热的。
夜嘉荣完全忘了他提出离婚那天说的,把房子留给熠星的事,指着容玉锦以男主人的姿态道:“这里是我的家,麻烦请你出去,否则的话,别怪我告你私闯民宅。”
“你的家?”容玉锦头也不抬的讽刺道:“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身为这个家的男主人,你晚上却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呢?”
“你!”
夜嘉荣迅速的看了徐熠星一眼,见她呼吸柔和平稳丝毫没有苏醒或装睡的迹象,才稍稍松了口气,却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总之,在我和熠星还没离婚之前,我就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就有权利驱逐一些别有用心的男人离我的妻子远远儿的!”
某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只当乌鸦在乱叫,只专心的将薄被撩高了些,用指腹沾了药膏给膝盖上的擦伤上药。
夜嘉荣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被他的动作所转移了,这才看到徐熠星的两条纤细的腿上一道道一块块明显的甚至有些刺眼的伤,他小小的吃了一惊,脱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才发现啊。”容玉锦尽量避开伤口中心,将药膏在外围抹匀,他动作轻柔,神情间满是疼惜,与总是对徐熠星的一切漠不关心的夜嘉荣相比,倒显得夜嘉荣像个不折不扣的外人。
“我给你发短信的那晚,就是熠星出事的那晚,她被几个讨债的人绑上车去,准备卖掉换钱,挣扎反抗之下,自己也受了些伤。”
容玉锦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但那晚的惊险与危急,从他粗心大意从未发现的这些遍布在徐熠星的脸上和身上的伤痕一点都不遮掩的体现了出来。
这些伤痕像一根长长的细针,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夜嘉荣左胸腔内沉闷跃动的心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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