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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骨丁与雪月儿俩人畅快的与文一简单聊了会,问明他的一些近况,没有告知他自己是谁,免得他受连累。
告辞回店,小骨丁他们早早的安歇睡觉,希望能早点猎杀一虎,熬制出虎骨酒,打发这两个侍卫回去交差,好放心的回家乡。
离开都城,再告别这意外相逢的文一,小骨丁他们扮成四名采药者,背着行囊,继续向着山林行去。
这一回,他们直接向着西南方向,就在山林之中穿行数日,没有再下山。
连续穿行两日,他们没有发现任何老虎的踪迹,两位侍卫忍不住问道:“丁大老板,为何还是没有发现老虎的踪迹,山民所说的话是假的吗?”
小骨丁摇头笑道:“经验丰富的老猎户,也难以猎杀狡猾机警的老虎。何况只是胆小怕事的山民,他们若是发现了老虎出现的踪迹,往往数日,不敢再上老虎出现的那座山头,那山头周围数十里的山头也不敢上。因此,老虎是迁徙过来的,已经离开,还是扎窝永住,他们也不清楚。”
一位侍卫笑呵呵的道:“丁大老板不愧是长期在山林之中行走的山货大老板,皮货大亨,连这老虎的生活习性都清楚。不知道,两位大老板已经亲自猎杀几只老虎?”
小骨丁摇头摆手笑道:“别提了!我们才刚刚从家里出来,上艾伊尔雪峰收了点山货,哪有什么机会猎虎,就猎杀了两只!”
侍卫惊讶的道:“两只?两位大老板还真杀了两只?不错啊!我们俩到现在一只老虎也没有猎杀过!有几次来了兴趣去追猎,只看到老虎的影子,望虎跑死人,追到后面,连老虎的影子也见不着了!还是两位大老板厉害啊!”
另一位侍卫道:“丁老板,您究竟是怎么猎杀这机警狡猾的老虎的?它可是感觉到危险,远远的就望风而逃,不让我们有一丝机会接近它!”
小骨丁微笑道:“学一行做一行,隔行如隔山,做每种事情,都是需要技艺与经验,不是一时兴起,想做就能做到的。”
两名侍卫点头道:“确实如此,丁老板此话大有道理!就像我们俩个,除了会两手拳脚,耍两招刀剑,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
遍野清新花香,四人踩着新生的嫩芽与枯叶,一路飞奔,顺便畅快的聊上几句,飞快的翻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山林,倒真是游山玩水的旅客。
不过这山林密集,荆棘密布,一般人的旅客就难以迈步了。
忽然,小骨丁双手轻扬,阻止大家继续前进,兴奋的盯着前面一堆长着雪白毛丝的粪便,轻声道:“噤声,发现老虎的踪迹,大家要以极轻快的脚步,最敏捷的动作前进,尽量不发现任何声响。”
“呛!”
两柄长刀出鞘,那两名侍卫紧张的睁大眼睛,四处盯视着。
小骨丁俩人哭笑不得的摇头道:“两位侍卫大哥,现在离老虎的老巢尚远,用不到这么紧张!再说,老虎之力,尚且比不过赤手空拳的你们,用得到这么早拔刀?”
两名侍卫尴尬的将刀还入刀鞘,讪讪的笑着,轻声问道:“兴奋过度!丁老板,该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争取能灭杀一只老虎!能够接近它,这只让我们来杀,如何?”
小骨丁笑道:“行啊,本来还打算给自己练练手,既然你们这么想杀,就让给你们了!”
两名侍卫大喜过望:“谢谢丁老板!”
小骨丁摇头道:“在没有发现它的确切行踪之前,先别提谢。等会,你们一定得按本公子的指令去做,千万不能暴露。还有,为了让你们玩得尽兴,等会的搏杀,赤手空拳的与它搏杀一场吧!”
侍卫有些忧色的道:“老虎可是山林之王,凶猛异常,我们就算能够战胜它,只怕也会受不轻的伤!”
小骨丁摇头道:“它只是机警狡猾,论真实武力,还比不过二流武师,连我都伤不了,何况是两位武艺高强的侍卫大哥!不过它是山中王者,凶残暴虐,有悍不畏死的兽性,你们多注意点就行。到时,我还等着观赏你们的精彩表演呢!”
一侍卫惊喜的道:“真的?”
那位善于拍马的侍卫:“丁老板,你当我们是耍猴的了!不过我们乐意!哈哈……”
小骨丁摆摆手笑道:“还有,一会你们听我指令,围上去之时,一定得小心在意,只要顾着脚下的脚步轻便敏捷,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千万不能去瞧老虎还在不在,直到老虎惊起逃窜,你们才能盯着它猛追!”
两名侍卫点点头,继续与小骨丁一起追寻。
小骨丁双眼精光暴射,不放过眼前的任何痕迹,轻巧的弓着身子,沿着丛林之中的一条较为开阔的山道钻去。
发现老虎的踪迹,他们不能再跃上树顶,山道又极是窄小,顿时苦了两位长得牛高马大的健壮侍卫。弯身驮背,还得收敛气息,小心翼翼的走着,不过几柱香的时辰,他们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越追,小骨丁神情越是兴奋,低声道:“这只老虎还在山中!”
两侍卫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苦闷的脸上,顿时闪起一抹兴奋的神色,暗道苦没白吃,有经验丰富的小骨丁他们带路,肯定能够猎杀得到的。
“咕咕咕……”
一侍卫的肚皮不争气的轰鸣着,小骨丁他们不由得噗哧轻笑。小骨丁挥挥手,示意停下用餐。
侍卫照常想去收集柴火,小骨丁摇头道:“不能再生火烧烤,会吓跑老虎的,咱们受点罪,将就着吃冷烤肉吧!”
打开背后的油布包,小骨丁一人分出几块冷硬的烤肉。
咬着硬梆梆的烤肉,两名侍卫不由皱起眉头,没有说什么,继续咬牙吞咽着。
善于拍马的侍卫道:“这个真难吃!丁老板,我怎么说你先前会留下烤肉,原来早有准备!从丁老板的谨慎动作,我们才知道,为何我们先前会追不上老虎,数次更是连老虎的影子也没有见到,却是这么回事!”
吞过几块冷肉,四人休息一阵,继续像灵猫一样在山林之中轻巧敏捷的钻行追踪。
走在最前面的小骨丁忽然停下,手掌上扬,示意止步。
雪月儿这才惊觉,这左近又像以前见到老虎时的情形一样,野兽难觅,鸟雀不鸣。
两位侍卫神情变得更加紧张兴奋,却不明所以,只能从小骨丁的神色猜测到,他们离老虎更近了一些!
战斗,即将来临!
小骨丁分派人手,四人分从一方,包抄上山。
临行,小骨丁再次提醒道:“两位侍卫大哥,千万不能去瞧上面,小心的盯着自己脚下!长刀,千万不能出鞘!好了,你们先从那边包抄过去,一个柱香之后,一起登山围捕。”
两名侍卫点点头,迅捷轻巧的纵向属于他们的方向,雪月儿也奔向其中较近好爬的一个方向,只有小骨丁留在原地静候。
一柱香之后,众人开始向山顶攀爬,收缩捕猎网。
风吹山林呜咽,远处鸟鸣清脆,这座山头却安静的出奇,一派祥和。属于春天特有的生涩清新的嫩枝气息,与淡淡花香袭来,感觉更是温馨舒服。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静卧在山顶石头,慵懒的晒着太阳的一只花斑老虎,正惬意享受着温暖的感觉,还没有意识到,四个狡猾的猎手,已经张开了巨网,欲置它于死地。
小骨丁俩人猎杀过两只,兴奋紧张的神情,已经不再,心跳要比上两次的围杀平静得多,手心额头,也没有再冒出汗水。
而这一切,现在出现在那两名侍卫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杀人,热血沸腾,刺激紧张,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喜悦,少了些恐惧。
一丈,又一丈,转眼间,四人随着风声稳步,如无声无息的鬼影,摸到了老虎跟前三十丈的距离。
到达这个距离,小骨丁俩人发自内心的笑了,这只老虎已经是在劫难逃了,注定今日得落个剥皮抽筋拆骨的悲惨下场。
两名侍卫眼睛圆睁,精光暴闪,却只盯地上泥石与树木草丛。手心已经紧张的冒出汗水,还有额头,脸面,油光呈亮的,阳光照耀下,汗珠晶莹闪烁,散发着阵阵柔和的光芒。
他们的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上,变得像千军万马阵前的战鼓,铿锵有力的剧烈跳动着,热血沸腾,与冲杀陷阵的士兵差不多。
山顶,慵懒的老虎忽然睁开眼,双腿撑坐,虎耳尖竖,凶猛的瞳孔收缩,再收缩,里面凶光暴射,鼻翼扇动,深深嗅了几口气。
“吼!”
老虎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腾的站起,全身毛发竖起,警惕的倾听着山下的动静,准备夺路而逃。
山风吹拂,它已经闻到近在咫尺的危险猎人的气息,极度阴险狡猾的猎手!竟然无声无息的摸到了它身边,才由山风带来属于他们的危险气息。
老虎吼声才起,下风向两个地方,立即“呛”的传来两声长刀出鞘的声音。老虎敏捷的回转身子,上风向有猎手在等着,它风一般的向着逆风向的另外一个没有声音传来的地方猛窜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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