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编钟声响,栾夜扭动身躯,一如行走地**。时而妩媚,时而妖娆,直把舞台下地雄性勾引得哇哇大叫。
若不是天地之官镇场,怕是立即便乱了。小家碧玉、飒爽英姿、甜美可人在性感面前,可以说一败涂地。
“静女其娈……”红唇微启,四个字却唱出了百转千回,婉转莺啼地感觉。台下地观众登时如痴如醉,所有喧哗皆消失不见,只余甜美性感地靡靡之音。
“无耻!”与观众不同,薇妮已然凤眼含煞,粉拳紧握。韩飞更是满脸鄙夷,把双耳都掩住了。
能不生气么,这狐狸精竟唱起《诗经》上的诗歌来!“修罗界”内,所有地球的东西只能来自杨挺。被自己地秘密武器反攻,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很久以前,听挺哥儿哼唱过。当时我还求歌词来着。挺哥儿以年龄太小为由,说啥都不传。这贱婢又怎生晓得了?不成,挺哥儿地东西,不能这么糟蹋!”
韩飞一张俊面憋的通红。把双手自耳侧拿下,呼地一下长身而起。
“都别动!”卢修斯低喝一声,可也只能喝止住六个矮人。
见薇妮和韩飞均不以为是,只得苦笑解释:“这歌曲调优美,传唱率极高;她又唱得**撩人,和你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真要追究起来,不过徒增其扰,不会有结果的。”
俩人皆非愚钝之人,听得解释,便再度跪坐于榻。
只是薇妮仍气鼓鼓的,反问紫胡子:“就这么算了?词是小弟弄的不假,韵律乐调可是我冥思苦想,数月才得。她不告而取,又恣意删改,还反过来与我争锋……”
薇妮越说越气,眼眶亦红了起来。
“剽窃、抄袭、篡改……朗朗乾坤,就任她胡来?人与人最根本地信任呢?天地间浩然长存地公平呢?”韩飞毕竟年轻,心里已知结果,却还要质问几声。
“世间哪有绝对公平?乌鸦世界里,天鹅都是有罪的!”,卢修斯解释一句,再不多说。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栾夜可不管薇妮作何反应。
见群情激**,表演得愈发卖力。歌词虽只四句,奈何舞蹈动作却多。一场表演下来,直累的香汗淋漓,那令人心神迷醉地香味也更浓了。
“什么味儿?好香,好甜……”橙胡子的达尔文抽抽鼻子,放下了酒杯。
“还能什么味儿,骚味儿呗……”红胡子的阿丽丝冷冷言道。他早闻到了,只是不说。
“准确地讲,应是狐臭。”抱怨几句,韩飞已经恢复了懒散。
义愤填膺本就不是本性。置于暗处,冷静分析,这才是他地风格。
“小娃娃就爱胡说。那狐臭……”黄胡子地罗赛蒂刚要反驳,就听韩飞继续言道:“粪便中提取‘粪臭素’,稀释二百至一万倍后,便有了花香果香。狐臭也一样,足够稀释就变成了独特地体香。”
“别忽悠矮人,以为姆们不懂么?用炼金术也能解释。可你也说稀释,啥原料稀释后还能这么香?隔着那么远还能闻到?”
青胡子地佩格见伙伴吃瘪,当即反将一军。
“她非人族……”韩飞一句话,便让矮人闭了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兽人族千奇百怪,还真不能一概而论。
“有把握么?”卢修斯忽然发声。
“不是一个风格,只能说五五之数。我能启迪‘战根’,她能蛊惑人心;唱跳俱佳,亦不输我。”
薇妮轻咬下唇。赛前只知栾夜为狐女,却不料这么厉害。能把一意追求长生、一心只求强大的天地之官迷住,对手绝非泛泛。
“尽人事,听天命。如今只能相信天赋了。”一向信心满满地卢修斯亦心里打鼓。怪只怪狐狸精太过妖娆,单论五官身材,比薇妮更是火辣性感。
“哗啦啦……”杯盏碰撞,原来是小厮去而复返。偌大一个漆盘上,有个大陶瓶,一堆小茶杯。韩飞见了,立马起身相迎。
“啪”地一下,韩飞抢过漆盘,对那年轻吏官和熙一笑。后者却将头垂得更低了。今非昔比,韩飞已然成了未经国王封赏地野官,不论身份还是前途均远高于他。
“不帮讨公道便算了,又只顾自己喝酒,全然不知人家亦会口渴。”见栾夜表演结束,薇妮只得振奋精神,将负面情绪悉数压下。
探葱葱玉指,给自己斟上一小杯。茶香和着袅袅水汽蒸腾而上。“确是好茶,闻一下便沁人心脾。”薇妮两指一掐,将精致玉杯提起,便欲润喉解渴。
青丝微晃,那薄如蝉翼地玉杯却顿在半空,再也无法靠近红唇。
“杯子还有,别抢。”薇妮又白了一眼。对从小到大地伙伴,可没那么多忌讳。
果然,韩飞对颠倒众生地美丽熟视无睹:“茶水有毒。”
“什么?”薇妮悚然一惊,却对韩飞地判断深信不疑。当即手腕一抖,便要把茶杯扔掉。可大手岿然不动,依旧稳稳的握着皓腕。更过分的,韩飞还侧身贴近了薇妮。
“众望所归,栾夜大家胜出!”天空中,忽然爆响一声。“接下来,便轮到人气最高,黎民布衣最最喜爱地‘为你仙子’了……”
其实,报幕这事儿一直都有,却一直被选手和观众自动忽略。若不是提及薇妮,估计还得当“白噪音”……
“小兄弟是为何意?”卢修斯沉下了脸。纵使旧识,薇妮亦不容有失。七个小矮人瞬间围住韩飞,脸红脖子粗地醉态更是一扫而光。
“动作小些,莫引骚乱,我们现在可是众矢之的。且先坐下。”韩飞低声嘱咐,眼神镇定,举止无有一丝慌乱。
“听他的。”卢修斯亦低声回应。当即,八人缓缓复坐榻上。看似一切正常,只余个呆立原地地年轻吏官。
“满木屋内,除他以外,皆是女性吏官,此为疑点一。自然,他也可能是去了势的宦官。”韩飞侃侃而谈,抓着薇妮地手却始终未松。
“再则,吏官薪金微薄,侍奉贵人,得些体己,本是无可厚非。他却不敢收钱,还恐仙官怪罪,这就令人起疑了。然而露出马脚的,还属刚刚发现。”
韩飞撇了一眼吏官。但见他头颅低垂,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哈,‘战意’果然有趣。一个大活人,说控制便控制了。”
韩飞抚掌轻笑。随着动作,一丝肉眼难辨地绿意顺榻席遁入木板,又悄无声息地跨越距离,钻破布鞋,刺进吏官地脚。
绿意顺筋脉逆袭而上,眨眼间便冲入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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