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是在天字号客房的大**醒来过的,片刻的恍惚之后,她惊的心都快不跳了,下意识就去摸身上的衣裳。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她的手动不了了。不只是手,她整个人就像瘫痪了一样,浑身上下除了眼珠子没一处能动。
“别怕,你没生病,是我给你喂了一点软骨散。”
柳逢春声音自耳畔传来,温柔如水,落在姜悦耳中却不啻于滴着血的利刃。
你……她想骂你卑鄙无耻,喉咙里却只能发出鸽子一样‘咕咕’的声音,甚至连瞪他一眼都做不到。
柳逢春轻轻扳着她的头,让她侧脸对着自已,然后抚着她脸轻笑道:“悦儿,一大早看见相公,不高兴吗?”
姜悦霍的瞪大眼睛,相公?这混蛋把她怎么了?
她想从柳逢春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只看到一副情深意重的面孔。
她想从自已的身体上感觉到什么,可她此刻跟一滩泥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
眼珠使劲往下转了转,目光堪堪落在他胸口处,雪白的中衣半敞着,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肌肤。
姜悦绝望的闭上眼,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来。
心中除了屈辱,还有无尽的后悔。
为什么,她为什么没早点儿把自已交给路大爷!为什么要落在这个混帐手上?
柳逢春叹了口气,低头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眼角的泪珠,“悦儿,你别哭,我没非礼你。今日今日,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有?我不会强迫你的,我只想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听你真心实意的喊我做相公!”
姜悦一下睁开眼,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俩人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的羽睫相交,彼此的面容都在对方瞳中无限放大,呼吸也彼此纠缠在一起。柳逢春身上的男性气息,侵略性的涌入姜悦口鼻,姜悦本能的想躲,却动弹不了。
同样,带着她体香的气息也冲进柳逢春的口鼻。柳逢春也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的瞧着她。许久,慢慢吻上她的唇,轻轻咬噬着,然后一点点撬开她的唇瓣,勾着她的舌头缠绵着。
与路大爷带着鲁莽和生涩的霸道不同,他的缠绵极尽温柔、极尽细致,带着天长地久的从容。
姜悦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强烈的屈辱感遍布全身,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条死鱼一样任他宰割。
缠绵中柳逢春抓着她手指慢慢从她脸上滑过,抚过她的腰身。
“悦儿,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柳逢春的声音情因为情*欲而且一丝沙哑,“你感觉不到你身体的反应,可是我能感觉到,我知道你不讨厌我,起码,你的身体不讨厌我!”
姜悦死死闭上眼,此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看他的脸,不让自已彻底陷入崩溃。
柳逢春却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亲吻着她,在她耳边喃喃自语。兴奋而餍足。
姜悦清楚的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也越来越热。她的心惊恐的缩成一团,她知道他忍不住了。
柳逢春突然跳下床,快步走出去。
片刻,外间传来男女欢好的声音。
姜悦恨不得拿针扎聋自已的耳朵,死死闭眼着,却无法阻止那声音扎进她耳朵。
逼着她听活春宫固然让人恶心,可她更受不了的是柳逢春一声声管那女人叫‘悦儿’……
许久,外间那个快把她逼疯了的声音终于停止了,接着就是哗哗的洗漱声,以及女子甜到发腻的娇笑声。
“世子爷今日好兴致,青悦姐姐都快被您弄死了。”
“芳悦你个小贱蹄子,你还敢打趣我,你自已不也是要死要活的?”
竟然是几个女人同时伺候……还都叫悦儿……
姜悦恶心的喘不上气。
柳逢春神清气爽的回来,发梢还有些湿,带着一点皂角的清香气。
他走到床边,轻轻摸着姜悦的脸,温柔的笑道:“悦儿,我伺候你起床吃饭好不好?”
神情语气满满的全是宠爱,好像在哄一个贪睡赖床的孩子。
姜悦闭着眼只当是自已死了,毫无反应。
柳逢春也不在意,掏出一粒小小的药丸放到她口中。一股要人命的苦味直冲头顶,姜悦本能的捂嘴,想把那药抠出来。手到嘴边才发现自已能动了,然而,也只限于在柳逢春搀扶下做些轻微的动作,比如抬手穿衣,伸脚穿鞋。
至于跑,不存在的!连走都走不不了,还想跑?
柳逢春一边轻柔细致的帮她洗脸洗手,一边柔柔的道:“悦儿,别怪我这么对你。你又聪明又固执,如果不这样,我怕你伤着自已。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团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更不会让你自残。”
姜悦咬着牙不吭声,只当没听见。
柳逢春也不觉着尴尬,自说自话的帮她洗漱完,又拿了件桃粉色绣大朵玉兰花的扣身小袄和一条同色的马面裙换上。裙袄很合适,仿佛是量身替她做的一样。
系好腰带,又细细的替姜悦抻平裙摆与袖口,上下打量了几眼,柳逢春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把她抱起来走到妆台前,让她坐在自已腿上,散开她的头发,极有耐心的替她梳着。
他的手很软,一点儿也没扯着头发,可每一下都揪着姜悦心口疼,恨不得把一脑袋头发全剃了,也不想让他碰。通好头发,柳逢春替她梳了个斜云髻,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钗端端正正的插到发髻上。
“好看吗?”柳逢春用力搂着她,下颌抵着她发心,强迫她睁眼。
姜悦看着铜镜中的自已,即熟悉又陌生,看着看着,她突然瞪大眼睛。
柳逢春轻笑,“想起来了?你刚到卧虎村那天,就是这个打扮。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我当时就对自已说,这辈子如果能和你做夫妻,死了也值。忘了那个混帐吧,我会对你好的。比他对你还好一千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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